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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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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等那场春雨 幼稚的风撕扯着 ——我要抓不住了! 我问树,树说且随风去 ——明年再会。 可砖石拦住了我,我无法投入那潮湿的怀抱。 我只好等那场春雨。 我祈祷, 千万请那忙碌的巨人避开我, 别让我成为镶在砖石上的标本。 我盼着那春雨, 盼它在我生出氧化的结痂前带我离开, 如果现在已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刻, 我宁愿死去。 我在等那场春雨, 可我只剩些糜烂的香气。 我希望明年的春雨来的早些,再早些。 如果可以, 请悄悄从窗户的缝隙里飞进两滴, 落在一个盼着春雨的孩子的试卷上, 告诉她,去年那片迷路的花瓣, 同这春雨,已再次盛开了。 暑假结束的前一天晚上,能否来个行星撞地球。。

玉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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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到哪里,总会遇见一颗玉兰树,它总匆匆的长,我也匆匆的看。    22 年的疫情,我们都被关了起来,是那个冬天,我没能回家过年。于是24年寒假的第一天,就坐上了火车,沿途玩了几个城市,吃了几个小馆,七天后到了青岛。   临过年了,人都忙得热闹。热闹,也冷清。长辈们总有自己的事要做,或未完的报告,或旧友的邀约。我便窝在热炕上,打游戏,刷小说,扫除时装装样子,吃饭时被喊出去,吃完再缩回来——年前串门的人少,头发都不用梳。   许是被炕下的热气蒸坏了脑子,亦或是长辈常说的“长大了”,我这些天躺的不安生,于是起来,幽灵般飘在院子里,想给自己找点事做。从温暖中忽然脱身,暴露在寒冬中,我的脖颈似乎先感受到了风的形状,它告诉我,冷风是要比暖风细一些的,它是先一丝一缕缠绕着,再钻入领口的。我不禁打颤,一是这风实在冰凉,二是意识到我要成年了。   活还是好找的,玉兰树下的筐里装着十来个小灯笼,想着顺手挂了罢。抬眼去捏枝条,阳光太晃,我只得用力睁开,隐约中我看到了小灯笼,被挂在更高的枝条上。不似我挂的,我够不到那枝条,却又似我挂的,脑海中确隐隐有浮现,两年前的新年,一样的玉兰树,一样的小灯笼。去问姥姥,姥姥讲我喜欢挂灯笼,我很小时姥爷就曾扛着我,让我去挂,嫌一次挂的不够高,要再来一次才好……   以后年年灯笼都由我来挂。   这次怨我没发现, 是这玉兰树长了,这两年,它长的比我快。 (快看树上面!是藏在枝条里落了灰的灯笼😪下面红红的是今年新挂的) 刚问了姥姥,这棵玉兰树今年35岁了